“小伙子，你冷不冷，上飛機暖和會兒吧。”

　　“沒事，師傅，我就是來拍你們的”

　　然而，就在談話間，筆者秒凍!

烏魯木齊冬季寒冷，戶外擦洗飛機需要邊擦邊烘干。申光林/攝

　　1月18日凌晨1點，在109機坪，地表溫度零下22度，20多名武裝到睫毛的飛機清潔師們，正穿著厚重的棉衣，戴著橡膠手套，列隊出工。從他們圍脖中冒出的哈氣匯聚成一團白霧升騰到頭頂又消散在黑夜里。

　　據工作安排，今晚他們要清洗三架飛機。

　　清洗隊隊長許東科告訴筆者，他們都是在航班結束后洗飛機，一般都從凌晨開始。定檢飛機不多的時候，他們還可以在機庫里完成洗飛機。但是現在趕上定檢旺季，機庫里的飛機已經裝不下了，他們只有在機坪上清洗。然而不幸的是，他們今年趕上了新疆的極寒天氣。

武裝到睫毛的裝扮，難以分出男女。唯一能區別就是那粉色圍脖和帽子。申光林/攝

　　許隊長簡短開完班前會，迅速分發完工具，清洗工作就正式開始了。他們井然有序地啟動加溫機、清洗擦布、將擦布固定在拖桿上、互相打燈，熹微的燈光如機坪跳動的螢火蟲。

　　據徐隊長介紹，他們清洗的時間長短主要根據飛機“臟”的程度。冬季新疆的飛機尤其臟，如果是新飛機，他們二十多人需要1個小時左右完成清洗。如果是老舊飛機加上特別臟，他們就需要3個小時才能完成。要是碰到777飛機這樣的大鳥，6-8個小時洗干凈都是快的。

1月18日凌晨，在烏魯木齊機場109機坪，20多名武裝到睫毛的飛機清潔師正在清洗飛機。申光林/攝

　　在與隊長了解情況的這1個小時中，筆者已經5、6次地奔到飛機上暖和凍僵且按不動快門的手。在來之前，他聽說清潔隊里還有女同志，特別想給她們留下“感動”瞬間。然后他們武裝到睫毛的裝扮，實難分出男女。唯一能區別就是那一點點的粉色圍脖。艱苦的環境也需要一點顏色來妝點。

　　在拍攝過程中，筆者為了取到一個完美的角度，跟被拍攝者商量能不能換個姿勢。因為捂得太嚴，清潔員聽不清要求，特意摘下帽子和圍脖，竟然一頭花白的頭發和縱橫交錯的皺紋占據了鏡頭，心不經一揪。

　　“老師傅”抬頭憨笑，挪了挪身子，操著一口甘肅話問：“師傅這樣子行不行?”

　　筆者在按下快門后，給他豎起了大拇指!

　　在飛機上取暖的間隙，透過懸窗，他看到清潔員們圍站著加溫機，烘烤著雙手，三言兩語地訴說著簡單的快樂。冰凍的空氣似乎凍不住他們那些暖心的話。

　　1月19日早7點，一夜的清洗工作終于結束了。一架架經他們手“擦亮”的飛機振翅高飛。許隊長和他的隊員們才迅速收拾工具，披著清晨的薄霜踏上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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